“寒潮之后的回归——谈谈汉服的发展方向”的版本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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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28日 (日) 13:40的最新版本
回归衣冠自身
不少同道以为近期汉服发展处于低谷,汉服运动已经遭遇寒流,然而汉服群体经过一年来的调整和反思,将会开始转向一个新的发展时期。我们更应该把最近一年的寒潮视为发展路线的调整阶段,此后,汉服会以更理性、更贴近实际的面目呈现于社会。今后的汉服,不必有太多意识形态的纠缠,不必有过多悲情渲染的民族主义论调,亦不需执拗于复古与改良之间,前期积累的认同群体使得汉服这个文化符号渐渐被社会消化,它会指向更为生活化的道路。衣冠与华夏文明全貌本就是和谐的整体,刻意拉近显示我们尚未成为文化者,浴火重生的汉服,涤除种种被附加的难以承受之重,将回归自身。
尽管我们不能忘记汉服重生之初并非被视为华夏复兴的一部分,而是更多作为民族身份表达符号的考量,然而民族主义从来不是华夏本色,我不否定民族主义在本阶段的积极意义,可回归华夏文明自身同样可以构建民族性。灾难深重的汉民族在懵然睡醒的刹那,以冲动的血气表达自我的悲叹与焦虑,抚慰伤痕之后,华夏残存的余绪仿佛仍在心底呼唤,去复兴礼乐人文的整体吧,那才是我们民族的生命本质。
礼俗与民间
衣冠与礼仪的关联,是礼学得以构建社会秩序的根本原因,相比审美和民族符号的特征,
仁义行焉。如冠礼,是汉民族个体成员由孺子变为成人的仪式,它把社会、父母、师长对孩子的教导和期待行诸礼仪,协调家庭、家族乃至社会中的人际关系,让经过神圣冠礼的个体懂得自身的责任,树立并践行孝、悌、忠、顺的美德,成为一个合格的社会成员。如婚礼,“合两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通过礼,协调和强化家族、夫妻之间的情感关系。如祭礼,祭祖同样以礼的方式表达对先祖的缅怀,对家族的忠诚,祭月表达家庭团圆的欢娱,对远方亲友的思念与祝福。
礼,这种依人的感情而确立的仪式,被民间消化后,会成为民俗的一部分,我们称之为礼俗。礼俗,并不等同于以前就有的汉服运动礼制化,而是更强调与民间风俗和当今生活状态的结合,从严肃的礼制到礼俗,更需要摸索礼在当代的损益。汉服运动,是一场以汉服为外在符号的文化复兴运动,汉服从来不是它的全部。当认同汉服的群体慢慢扩大后,其发展也将摆脱汉服圈的主宰,事实上是我们寻找它内在的发展路线并践行之,而不是去创造路线。汉服,不是一厢情愿的怀古凭吊,不是附庸风雅的亚文化群体,礼俗的彰显,将为我们开启广阔的民间视野,就看我们如何起到模范作用。
雅文化群体
社会尚存在一部分相对优雅的群体,虽然士大夫久已消失,虽然不掌握主流话语权,不过传统雅文化仍然被一些人群传承着。“君子以为文,而百姓以为神”,一个民族更为本质的东西,往往被少部分人传承着,传统文化的核心部分,对于雅文化群体来说不是遥远的存在,而是生命的本然。譬如经史、书画、古琴、诗词等,历经汉服者数年倡导,这些群体对汉服已有较高的认同程度,相对大众,穿着汉服也更容易成为他们的生活方式。传统社会中士的身份尚未在现代再生,不过随着各领域文化的整体回流,雅文化群体会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当然,所谓的雅文化群体是相对而言的,并不是在社会中界限截然分明的人群,今天的传统爱好者或许就是明天的雅士。汉服者如何团结雅文化群体,正是拓宽汉服复兴之路、巩固成果的重点。 读经,历史观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汉服,是汉民族外形的标志,读经,是找寻心灵皈依的途径。在推广汉服理念的同时,结合读经活动,加强内在涵养,才能寻找到完整的传统价值体系。衣冠之美,礼仪之大,更须内在的精神认同,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华夏人。
古人以经史并重,经以见仁,史以明义。读经之外,我们还须重塑历史观,特别在中国自己的历史叙述系统被极左意识形态歪曲之后,怎样认知历史,更深刻的影响着对传统价值体系的理解。人民,不是抽象的政治符号,而是活生生的世态,只有矫正史观,建立独立人格,我们才不至于被意识形态所俘,甚至被绑上政治斗争的战车,沦为西方价值坐标下的炮灰。历史的车轮转到今天,时代在呼唤我们以华夏人文的营养哺育沉睡的社会心灵,那么,先让自己成为文化者。 新兴汉服者
汉服者,我如此称呼汉服运动的践行者。这不是一个严格的圈子,也无须刻意划出一个圈子,不过做为提倡汉服的践行者,需要大量新人的加入。因为工作、家庭的繁忙以及志趣的转移,不断有人淡去,新兴汉服者就像新鲜血液注入我们这个群体,为汉服运动不断带来新的活力。在这一年的调整中,很多地方兴起了新的活动组织者和汉服团体,他们没有圈内以往的历史包袱,却可以吸取以往的经验与教训,必将成为此后汉服发展的生力军。
我们期待新兴汉服者对汉服运动的更多贡献,以自己的实践昭示下一个时代:华夏复兴,从衣冠先行到衣冠并行。
作者:齐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