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民族关系的确立为汉服运动实现全新的定位提供了条件和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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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要:

    平等、团结、和解、合作、共赢的新型民族关系的确立,也即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民族关系的质变,为汉服运动摆脱历史悲情的沉重包袱、寻求和实现全新的历史与文化定位,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条件、契机和可能。  
   “定位于传统礼仪文化与风俗文明的复兴,并且在其中传承和重建自尊自信、自强不息、传承文明又勇于创造的伟大民族精神与举世无双、无与伦比的文明创造能力”------这就是汉服运动可以寻求到的最准确的位置。  
   真正正确的汉服及传统文化复兴运动,其方向不是指向历史,而是指向未来。服饰、礼仪、精神、文明,层次递进、一脉相承。它是文化多样性的捍卫,是文明的复兴与重振,是文化创造遗产的理性继承,是民族创造力的重新勃发,也是在更高的层次和真正的意义上凝聚中华民族、凝聚这个国家,在全新的起点上传承华夏的文化、复兴中华的文明。  
   真正的汉民族的伟大气度,所谓的“大汉精神”(如果非要这样说的话),就是带头凝聚这个国家、包容这个国度内的所有族群、就是带头捍卫这个国家、重振和强大这个伟大国度无与伦比的光辉的文化、实力与文明。  
   淡出历史的阴影,走向文化的复兴-------汉服及传统文化复兴运动,应该、必须也能够寻求和实现这样的全新的历史与文化的定位。

★正文:

应该寻求怎样的定位,这是关系汉服运动乃至传统文化复兴运动成败的关键。

   当今的民族关系,已经实现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空前的质变,从古代那种汉民族与游牧民族隔长城对峙、民族间相互隔离、对立、敌视和对抗性的关系中摆脱了出来,已经初步建构了一种民族共存、合作与双赢的新型民族关系与格局。  

   过去,中原农耕民族与北方游牧民族之间,是一种非此即彼也可以说你死我活的对抗性关系,双方的利益缺少交集,游牧民族要南下掠夺,中原民族利益必然受损,这就决定了所谓的“汉”与“胡”之间根本不可能实现相互的尊重与关系的和谐。  
   而游牧民族出于文化上的强烈的弱势焦虑和建立统治威权的需要,往往采用暴力式的文化灭绝的政策以削弱中原民族的文化能力,以文化的趋同性减轻统治政权所受到的威胁,维护政权的生存安全。这在历次游牧民族入主中原的过程中都有不同程度的表现,尤其以满清统治贵族推行的“剃发易服”最为极端和典型。  
   说到底,这种文化灭绝政策是民族间对抗关系的产物,其罪恶性自不待言,但终归是对抗型民族关系史上的产物和悲剧。  
   随着时代的变迁,随着新的民族间政治经济与文化格局的形成,过去中国境内各民族间那种对抗性的关系格局已被打破,孙中山在以“驱除靼虏恢复中华”的口号实现了民国建立以后,面对多民族国家的现实,也提出了“五族共和”的新的治国思维并在中华民国的一系列法令中得以体现。任何一个理性的执政者,面对中国境内多民族共存的现实,都不能不选择民族和解与共荣的道路。必须承认,当代执政党在处理中国的民族问题上是具有相当的理性意识和比较成熟的执政思维的。他成功地抓住了历史的契机,延续并发展了孙中山的多民族共存共和的思想,进行了新型民族关系的成功建构。  
   任何一个不戴有色眼镜的人都会承认,当代中国的民族关系,是几千年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对抗性的格局已被打破,中国各民族之间相互尊重、相互平等,寻求合作与多赢、共享国家经济与文化繁荣的关系初步确立。过去,汉民族成员不能逾越长城踏入草原半步,而现在,北方草原已成为整个国家和全民共享的生态与畜牧产业基地,过去,游牧民族根本不可能染指中原王朝政治事务,而现在,少数民族已对整个国家的发展事务有着相当的发言权并在其自治区内享有高度的独立治理权。

民族关系已经发生了由“对立对抗”向“合作共赢”的历史质变,和解已经初步实现、合作正在积极发展、繁荣正在被各民族共创和共享,真正意义上的“中华民族”和“国民利益共同体”正在加速形成。

   当然,这不是说当代民族关系没有任何问题,有,而且不少,在某些方面还相当的严重,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和承认主流,与漫长的中国历史的任何一个时期相比,中国的民族间关系都是最好的。  
 
   平等、团结、和解、合作、共赢的新型民族关系的确立,也即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民族关系的质变,为汉服运动寻求和实现全新的历史与文化定位,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条件和可能。  
   汉服运动的发生,从本质上说,是文化全球化对民族文化冲击下的必然结果,是民族力图保存文化多样性和独特的文化精神的必然努力,在这一点上,它与传统建筑、传统音乐等文化的复兴是一致的,但由于历史的原因,使汉服运动又带有自身非常独特的东西。  
   汉服的消亡过程非常特别,与传统建筑等截然不同。其它传统文化与艺术形式,都是在文化全球化的冲击下自然衰落的,而汉服却是被暴力所中断。这就使汉服运动从一开始,就必然带有强烈的历史悲情色彩,而汉服运动的先驱者们,正是由1645年展开其历史诉说和现实诉求的。
   应该说,汉服运动染上浓厚的历史悲情色彩,有其充分的合理性和一定的必要性。某种意义上,2003年的壮志凌云率先穿汉服上街,是对1645年哪个腥风血雨的悲惨时代清晰而强烈的历史抗议,是对那段罪恶历史的强烈反正。汉网等汉服运动的先驱者们展开的以“民族自尊、追寻历史、民族自强”为核心的汉服复兴的诉求,也就应该得到充分的理解和足够的敬意。  
   在历史沉默了360年之久的时刻,震聋发聩的一声怒吼是必要的。  
   如果汉服运动发生于满清统治的时期,那么我们可以说,汉服运动这样发展是应该的、也完全可以的。我们没有什么新的意义可以挖掘。  
   但是历史已经出现了质的变化,民族关系已出现了全新的方向和格局,在这个全新的时代格局下,汉服运动还能够以悲情为核心、以单一的“强汉”甚至异化的“强汉”为诉求吗? 
   新型民族关系的初步确立,为汉服运动逐渐摆脱历史悲情和历史的包袱,寻求新的历史和文化上的定位提供了契机、条件和可能,汉服运动在完成了初步的历史记忆唤起和保存的任务、民族精神召唤的任务、向纵深发展的时候,已经可以、也应该逐渐复归文化的本位,走上与传统建筑、传统音乐等复兴事业相同的道路。  
   这并不是说要忘记历史。任何时候,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但是,记忆历史其实也是一种能力,牢记1645年的历史,究竟应该记住些什么?究竟应该怎样记?我们记住历史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牢记1645年的历史,应该使我们找回失落的民族自信,应该使我们懂得民族曾经走过的历史艰辛,应该使我们学会反思曾经的民族耻辱,应该使我们更加珍惜新型民族关系的格局,应该使我们更加努力实现民族的团结、合作与共享繁荣。 
   民族关系已经摆脱了过去,汉服运动就不应一味地停留于历史、一味地诉说悲情。如果说,汉服运动初期的历史悲情有充分的历史功绩的话,那么在时代和民族关系前行的背景下而汉服运动如果继续停滞不前,那么她的这种单一的悲情诉说就会逐渐蜕变为消解自身价值、破坏全民利益大局的负面性语言。那样的话,汉服运动反而会引起政府的忧虑、民众的反感,成为一个沉溺于历史不能自拔、充满受害者的弱者心态的、哭哭啼啼的“麻烦制造者”。
   民族和解是时代的大势、世界的大势、历史的大势,民族和解不是软弱、民族对抗也绝非民族性格的刚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敢于谈论和解的话题,也只有走向和解、共存和合作才符合一个国家和她的人民真正的长远的利益。  
   真正懂得记忆历史、懂得历史价值的人,才会选择勇敢地超越历史。
 
   对抗没有出路,在民族间制造新的对立和不信任不得人心。  
   核心的问题在于,中国各民族已经真正地形成了一个民族间的利益共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格局已是不争的事实,历史已经过去,民族间已经受不起半点的风吹草动与不和谐音,共同的利益使我们必须团结、必须合作、必须相互信任。
   总有人说,所谓的“中华民族”是个笑话,这个共同体在历史上根本不存在。而我要说,诚然,在中原民族与游牧民族长期隔绝与对立的情况下,“中华民族”的确不能说是长期存在的历史主体,但同样不应该否认,现代意义上的“中国”是在多元一体的民族关系的互动历史中逐渐形成的事物与概念,多民族相对衡定地在这片土地上演进形成的共存关系,已使真正意义上的“中华民族”逐渐成形,“中华民族”虽然远古没有,但几千年来已经渐成事实。并且在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的形成在外力的作用下被加速,“多民族利益共同体”已经是活生生的、无法否认的客观存在。
   汉服运动面临着历史性的抉择,是继续沉溺于历史、被历史的悲情束缚,还是顺应时代、抓住新型民族关系初步建立的格局和契机、实现自身向真正的文化层面的本位回归呢?不同的选择将会带来不同的结果。  
   如果始终摆脱不了历史的悲情,以偏执性的语言展开汉服运动的诉求(事实上,这种正在异化的所谓兴汉活动对其核心诉求所指始终语焉不详,也缺乏真正明晰、准确与现实的目标定位),那么汉服运动就会逐渐失去内容和方向,真正成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异化的甚至高度危险的活动,路子也会越走越难、越走越窄,并且始终进入不了社会主流,甚至成为主流社会非常困惑和警惕的活动。发展到一定程度,不排除政府在民族关系和谐的高度忧虑下以行政的强制力予以强行中止.那么这种汉服活动所追求的所谓“兴汉”也就根本无从谈起。 
   只有从历史悲情和受害者心态中摆脱出来,顺应民意,主动寻求汉服运动新的文化和历史的准确定位,寻求清晰、现实、可操作的目标指向,汉服活动才可能逐渐被公众真正接受,在融入传统文化复兴大潮的过程中实现汉服运动自身的价值和诉求。  

  所谓"兴汉"固然是作为主体民族的合理诉求,但是这种民族强盛的诉求必须融入整个中华民族多族群共同复兴的更大话语空间,才能获得足够的合理性和准确的方向感.兴汉是一个宏大的命题,与兴满、兴蒙等民族主体的自强行为具有相同的目标指向,如果各民族都能积极主动地复兴和壮大自己的文化,那么中华民族整体的文化复兴就自然得以实现。民族之间的奋斗与自强行动,应该,也能够在相同的目标之下进行协调、配合,合力筑造民族国家内部多样化的文化存在和发展。汉民族积极主动地进行自我的文化传承与复兴,本身就是对统一国家的巨大贡献。而分解为具体的行动,则是需要对汉民族历史、思想、精神、文化、艺术等进行全方位的继承、弘扬与创新。

  新型民族关系的确立,使汉服运动可以甩下沉重的历史包袱,和建筑、音乐其它传统文化的复兴站到同一条起跑线上。从更高的层面看,汉服属于中华传统礼仪文化与风俗文明,其中凝结了中华先祖无与伦比的文化创造精神和高超的文化创造能力,而所谓传统文化的复兴,正是在文化全球化的冲击下,对民族的文化创造遗产的继承与捍卫、文化创造精神与方法的弘扬与传承。

  “定位于传统礼仪文化与风俗文明的复兴,并且在其中传承和重建自尊自信、自强不息、传承文明又勇于创造的伟大民族精神与举世无双、无与伦比的创造能力”------这就是汉服运动可以寻求到的最准确的位置。

  汉民族乃至整个中华民族自尊、自信、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伟大的民族精神蕴涵其中,汉民族穿起自己的民族盛装,扬弃和创造悠久而崭新的中华礼仪文化与风俗文明,这本身就是在文化全球化冲击下汉民族奋起图强的清晰宣言。传承这种精神,不能只挂在嘴上,必须在包括传统文化复兴在内的民族奋起和自强的过程中才能真正实现。

  真正正确的汉服及传统文化复兴运动,其方向不是指向历史,而是指向未来。服饰、礼仪、精神、文明,层次递进、一脉相承。它是文化多样性的捍卫,是文明的复兴与重振,是文化创造遗产的理性继承,是民族创造力的重新勃发,也是在更高的层次和真正的意义上凝聚中华民族、凝聚这个国家,在全新的起点上传承华夏的文化、复兴中华的文明。

  那段屈辱和痛苦的历史可以被善意地“忘却”,那种荒谬和罪恶的文化灭绝行径可以被以真正的汉民族的恢宏气度给予历史性的宽恕,罪恶的缔造者已经化为历史的灰烬,他们的后人已经成为我们血脉相连的同胞。在对历史的痛苦回忆中,汉民族真正应该学到的,是警醒和重振自己的自尊、自强与自信。任何民族的历史上都会有洗不尽的污点,在高层统治集团肆意决定一切的那种时代里,一个民族的民众也无法真正掌握自己民族的行动和命运。而面对他们的后人,已经和我们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注定要生活在同一个伟大国度的人民,除了和解、团结与共进,我们别无选择。同胞之间真正的、伟大的民族和解,符合各族人民共同的和长远的利益。

   历史已经过去,汉服就可以回归它应有的本位.其本位是服饰与礼仪,是风俗与文明,它不必要、也不应该长久地沾着历史的血迹而故意不去擦拭。重振汉唐衣冠,满汉同心恩仇可泯,全球化的恶浪正海啸般袭来,它要吞噬的是悠久的中华文明.捍卫我们伟大的文化,我们责无旁贷.  
   汉服运动应该做促进民族文化与文明复兴积极主动的建设者,而不是做破坏国家稳定、族群和谐的麻烦制造者.  
   族群和谐的局面历尽数千年乃成,它来之不易,理应备加珍惜.  
   要做建设性的积极力量,而不是破坏性的消极力量 

   历史可以被善意的淡忘,因为我们已经是真正的一家人。未来就在我们的手中,因为亿万各民族同胞已经共同举起了中华民族整体复兴的旗帜。真正的汉民族的伟大气度,所谓的“大汉精神”,就是带头凝聚这个国家、包容这个国度内的所有族群、就是带头捍卫这个国家、重振和强大这个伟大国度无与伦比的光辉的文化、实力与文明。

  牢记历史才不会背叛,超越历史才能真正拥有未来。勇敢地放下了同胞兄弟间那段沉重的历史,共同放眼未来、寻求中华民族整体文化复兴的可行道路,满汉两族同胞反而可以共同轻装上阵。

  淡出历史的阴影,走向文化的复兴-------汉服及传统文化复兴运动,应该、必须也能够寻求和实现这样的全新的历史与文化的定位。



作者:百度汉服吧 溪山琴况。二零零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