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之漢服驚夢/第十章 也做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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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雲睜開眼睛,發現屋外已是一地的陽光。

甩甩還有些麻木的手,若雲的睡意全無了。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就往外跑,差點撞上進來送早點的李嬸,只聽見李嬸在身後喊:「姑娘吃完飯再去也不遲。」

「謝謝李嬸,我回來吃。」

出了門,若雲輕車熟路直奔榮大祥布莊。

「早,姑娘這麼早就來了,我家公子還沒起來呢。」夥計福生倒是個機靈鬼,一見若雲來了就主動端上茶。

「謝謝,你快幫我去催催,做生意要勤快,像他那樣可不行。」若雲說完,自己先抿嘴笑起來。

福生應了一聲就往後院去了。

若雲轉到櫃檯裡面,一匹布一匹布地看了起來,櫃檯上的藍印花布品種還真不少。打開一匹布仔細端詳,只見花紋用大小點構成,花點互不連接,花型多是古樸稚拙、豐富多彩的花草樹木、飛禽走獸等形象,手法誇張。

突然,若雲聽到一聲咳嗽,抬起來了,原來夢雨的父親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的面前了。「伯伯早。」

「早,覺得這塊布如何?」張員外笑吟吟地問。

「挺不錯的啊,紋樣粗獷有力,只是覺得這藍白分界的地方不夠乾淨利索。」

「藍印花布都是這裡莊戶人家自產,便宜,可是要做得好並不容易啊。」

「是,這藍底白花還容易些,白底藍花就要複雜多了,怕是只有高手才能接這活。」

「原來姑娘也懂印染之道。」

「伯伯見笑了,略知一二而已。」

「此法雖源於秦漢,可是鄉野粗人之好,登不上大雅之堂。」

「未必。通州城日後怕是要靠這藍印花布出名了。」

「哦?這藍印花布不過是尋常人家之物。姑娘怕是不知,此布常用來做窗簾、頭巾、圍裙、包袱、帳子、身上穿的衣服、日常用的包袱皮,甚至自家閨女的嫁妝。實在是普通不過的東西了。」

「普通不等於不好啊。藍印花布有着青銅飾紋的高古,漢磚瓦的粗獷,宋瓷的典雅,蘇繡的細膩,剪紙的簡潔,織錦的華貴。深沉的藍與純靜的白,在普通的棉布上組成了多姿多彩、寓意古象的文樣。質樸素雅、含蓄優美之中,飽含着濃郁的鄉俗民情。千年之後,通城憑藉着這藍印花布可以名揚天下了。」

「姑娘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塊普通的布竟然說出這麼多名堂來。」夢雨的父親賣了大半輩子的藍印花布,這樣高的評價還是第一次聽說,又不好意思拂若雲,只好打着哈哈說:「姑娘過獎了,據我所知,藍印花布也不是此處獨有,這江浙一帶都有。」

「通州氣候地理環境非常特殊,溫暖濕潤,特別適宜棉花和「藍草」的生長。江浙一帶,唯有此處的藍印花布最出名啦。」

夢雨的父親聽若雲說得也似乎有些道理,不由地點着頭。

「過些日子該收二藍了。」

「割藍可是個苦活呢,要在三更天就起床,所割的藍草必須在日出前完成,這樣的藍草出靛率最高。」

「若雲姑娘跟誰學的這些?」夢雨的父親疑惑不解地問。

「北魏賈思勰著的《齊民要術•種藍》專門記述了從藍草中撮藍澱的方法,只是在書上看到過的,其實沒有做過呢。」

正說着話,夢雨進來了:「早,父親。早,若雲姑娘。」

「不早了。太陽都那麼高了還早啊?」若雲在一旁眨了眨眼睛。

「昨晚寫得太累,今天睡過了頭。」

「對了,你們昨晚寫得那些東西真的有用嗎?」夢雨的父親還有些不明白。

「伯伯,你說這城裡頭哪裡的人最有錢?」若雲反問道

「這城裡嘛,有富南門窮北門之說,有錢人多住在南門,東門一帶則是往來的鹽商等多些。」

「那好,我們就去南門和東門發去。做有錢人的生意不會錯。」

「那誰去發呢?」夢雨問。

「福生,我和你,三個人就行了。」

「我?不行,我沒有做過。」夢雨面露難色地說。

「是呀,我們從來沒有做過,姑娘這發傳單的方法還是第一次聽。不知如何個發法?」夢雨的父親也在一旁問道。

「沒關係,我做過的。」若雲很自信地說,「我們只要把傳單發到過往人的手上,也可以把這些傳單塞到別人家的門縫裡就行了。」

福生在一旁聽說讓他去,倒是十分興奮,連忙對若雲說:「姑娘放心,這個我會做。」

「恩,其實不難的,不過,你不能光發,要一邊發,一邊吆喝着紙上寫的內容。否則別人還不知道你這是做什麼呢。」

「好哩。」福生說完一轉身就走了,沒一會兒又回來了,手裡還捧着昨晚寫好的字。

「你們不吃好飯去?」夢雨的父親在一旁問道。

「你吃過早飯了嗎?」若雲看着夢雨問道,見夢雨點了點頭,就說:「不啦,先幹活去,回來再吃。」

三人出了門,一路上有說有笑直奔南門。

「福生,你記住了嗎?」若雲把發傳單的要點又說了一遍。

「恩,姑娘放心吧。」

「當然啦,不放心就不叫你了,我喜歡和做事利索的人一起啦。」

「謝謝姑娘誇獎。」福生見若雲當着夢雨的面夸自己,十分高興,恨不馬上就到南門表現一番。

南門是通州城有錢人住的地方,車水馬龍,十分熱鬧。

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福生有些傻眼。

「我來示範下,你學着吧。」若雲從福生手中抽出一些傳單,然後迎上前去,把傳單遞給過來的行人:

「大姐,榮大祥布莊傾情感恩,所有布匹九折優惠,機會難得,不要錯過哦。」

「榮大祥布莊傾情感恩,所有布匹九折優惠,機會難得,不要錯過哦。」

福生很快就學會了,捧着一疊傳單開始吆喝起來了。

「走,我們到別處發去。」若雲拖着夢雨順着街道走了下去,看到一扇門,就把傳單從門縫裡塞了進去。夢雨覺得十會有趣,也學着若雲的樣子,兩人你一戶我一戶,不一會兒手上的傳單就發完了。

折回原來的地方,見福生還在賣力地吆喝着。

「姑娘,我發了一半了。」

「哦,那不發了,我們現在留到東門去發呢。」

於是三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到東門。

有了南門的經驗,這下子做得更熟練了。

過往的行人,沿街的商鋪和住家,若雲他們一個不漏的都發了。惹得不少路人盯着他們看稀奇,還有人索性走過來討要傳單。

「榮大祥布莊的布匹便宜賣啊。」

「那我們去看看。」

「那不是布莊的公子嗎?」

「是呀,看來這位公子很聰明,這樣特別的方法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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