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之漢服驚夢/第五章 若雲的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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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牆青瓦的建築，斑駁的青苔，一張張定格在若雲的鏡頭裡。而夢雨也沒有剛開始時的恐懼了，很有興致地陪著若雲穿過一條條街道。

「你手上是什麼東西？」

「照相機。」

「照相機用來做什麼的？」

「就是把你看到的東西拍下來，以後什麼時候想看都可以看。就像畫畫一樣，一般人喜歡什麼會把它畫下來，而我呢，就是用這個東西拍下來。這個比畫畫快多了。」

「可以給我看看嗎？」

若雲隨手將相機遞過去。

張夢雨把相機接到手裡，顛來倒去地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若雲剛才拍的東西，這么小小的方盒子到底能藏多少畫呢？真是個迷。

「你剛才拍的東西在哪裡？」

「諾，在這裡。」若雲接過相機，打開電源，選擇了觀看狀態，剛才拍的建築就在液晶屏上顯示出來了。

「畫得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啊。」

「本來就是一模一樣嘛。我是用照像機拍的啊，這比你畫的要像多了。」

「你再把這邊的風景拍下來。」夢雨手指著寬寬的河面。

這裡是通州城的北郊了，寬寬的河面成了天然屏障，保護著這座小城。河的兩岸，高高的蘆葦在風中輕輕搖擺。

站在河邊的亭子裡，居高臨下，風景盡收眼底。若雲太熟悉這裡了，即使是幾百年後，那寬寬的水面依然是這座城市的驕傲。

一陣清風吹來，帶著一股清清的河水的味道，若雲不由地深深吸了口氣，「好香，好清爽，感覺就像吃了大西瓜。」

若雲舉起了相機，鏡頭前的水面似乎籠罩著一縷淡淡的輕紗，若隱若現，偶爾一隻水鳥從水面上滑過，倏地一下消失在對岸的蘆葦叢里了。一隻小船闖入了若雲的鏡頭，船上有一人，正忙著撒網。「看，那裡有人在網魚呢！」若雲歡快地叫著。

「那你把他拍下來啊。」夢雨提醒著。

「哦哦。」若雲一邊答應著一邊按下了快門。

「給我看看。」夢雨接過相機，「咦，明明離我們很遠嘛，怎麼你看得這麼清晰啊。」

「怎麼樣，這個比你畫畫方便吧。」若雲很開心地說。「快看，拉網了！」突然，若雲指著水面叫起來。

河中間，漁網慢慢地拉上來，隱約可以看見有白色的魚兒在網中跳躍。「是白鰱吧。」若雲自言自語。

「你連這個也懂呀。」夢雨覺得很奇怪。

「這個很奇怪嗎？又不是沒有吃過魚，我還會煮魚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會做，所以你覺得很奇怪是不？」

夢雨讓若雲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小以來，家裡的活兒有下人做，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學這些，這是天經地義的，「君子遠庖廚」，讀書才是第一要事。

看著若雲興奮地拍著照片，夢雨也有些受感染了。特別是若雲手上的照相機，他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東西，比畫畫更快更像，難道這裡面會藏著一個畫師？

「可以借給我試試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夢雨實在忍不住，也想試試。

「沒問題，這是傻瓜機。」

「啊？你不是說這叫照相機，怎麼又叫傻瓜機？」

若雲樂得直想跳，她說：「這是照相機，但是使用非常方便，連傻瓜都會用，所以我們叫它『傻瓜機』了。」

「哦，要是我不會用，那我不是比『傻瓜』還要笨啊。」

「很有可能哦，有沒有信心試試。」

若雲把相機遞到夢雨的手中，又仔細地告訴他如何取景，如何調整距離，那些新詞彙在夢雨聽來是那麼不可思議。「好了，現在只要按一下這兒，這叫『快門』，照片就拍好了。」

在若雲的鼓勵下，夢雨試著按下快門，可是卻沒有反應。

「用點勁按呀，不會壞的。」

夢雨點了點頭，又使足了勁，把手指按下去，「咔嚓」一聲想，嚇得他一哆嗦，相機脫手而去，好在若雲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小心，這個可摔不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那個聲音嚇了我一跳。」

「哦，沒關係，下次你就不怕了。有這聲音，就表示拍好了。來，看看你的作品。」

夢雨連忙湊近了若雲，只見若雲在相機上按下幾個鍵後，一張圖畫就出在照相機的「窗戶」上，「好像啊，原來這東西用起來這麼方便。」夢雨很是羨慕地說。然後又接過照相機，左看右看，又對著眼前的景物看了又看，「像，真像，真是一模一樣。」

「來來來，我給你拍張照片。」若雲接過相機，「你就站在這兒別動。」說完又後退了幾步。

夢雨一個勁地擺手，「不要不要，我從來沒有拍過這個。」

「沒關係的。」

「別別別。」因為若雲讓他不要動，所以，夢雨光是嘴上一個勁地拒絕，腳下卻真的一步也不敢動。

只聽「咔嚓」一聲響，「好了。過來看看你的照片。」

好了？夢雨疑惑地拍了拍身上，好像一點也不痛，看看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什麼變化。「原來拍照片時不疼啊。」他在心裡暗暗地想。

若雲把相機遞給他，果然，窗戶上有他的樣子，和他非常像，就是請城南畫館裡的畫師來畫，只怕也不能畫得這麼像，也許有些緊張的緣故，他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幫我拍一下吧，以這河為背景。」若雲說完往後退了幾步，站住了。

「我？怎麼拍？」

「就像剛才那樣拍啊，你只要看到我這人在窗戶里出現，按一下快門就行了。」

「哦。……好了。」

若雲興沖沖地接過照片機一看，樂翻了，「喂，你拍的什麼啊？我的腦袋都被你切掉了。」

一聽這話，夢雨嚇得臉色都變了，「你……哪裡的腦袋被切了啊，我沒有切你的腦袋。」當明白是指窗戶里的畫時，他才長長地舒了口氣。看著窗戶里若雲的畫像，果然是頭頂沒了了，看完，自己也忍不住大笑，「看來，我真是大傻瓜。」在若雲的指點下，夢雨又試著拍了一張，這次很成功，腦袋一點也沒有少。若雲看著顯示屏上自己「頂天立地」的樣子，苦笑了一下，「看來他沒有學過畫畫，連留白都不懂。只能將就一下了。」

學會了用相機的夢雨，無法掩飾那份興奮，又拉著若雲到處逛了一轉。

「咦，你怎麼不拍了？」

「怕電用完了，留著以後再拍。」

夢雨對若雲的解釋很不滿意，不知道什麼是電，可是又不想多問，怕讓若雲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不過他也覺得，今天陪若雲轉了一下，確實比讀了幾年的書還有趣，特別是見到了若雲帶著的這個神奇的寶貝。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又偷眼打量著若雲，迷一樣的若雲。

「她到底是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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