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之漢服驚夢/第十三章 欲揭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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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雨穿過長廊,都沒有見到若雲,他想,那只有一個地方肯定在了——廚房。

廚房在西跨院。夢雨剛推開院門,就看到廚房那邊熱氣騰騰。

疾步來到廚房門口,只見正對着大門的桌上放着好幾籠蒸好的米,剛出籠的米散發着濃烈的香味與熱氣,透過熱氣,瞧見若雲和李嬸正捋着袖子,忙得滿頭大汗。

「咳咳。」

「喲,原來是張公子啊,來找若雲姑娘的吧。」李嬸說。

「快來看看,我正和李嬸做漿糟呢。明天你就可以嘗到到我們的手藝啦。」若雲在裡面興奮地說。

「是呀,好口福。這下要要好好感謝李嬸和若雲姑娘了。」

「你謝李嬸就行了。別整天對着我謝呀謝的啊。」若雲話還沒說完,就把夢雨拉進廚房,然後指着那堆米說:「看到沒,蒸好了,然後放上釀母,焐一天,就可以吃了。以前在家,我最愛吃這個啦,我會用這個做出好幾種口味呢。」

「裡面熱,若雲姑娘,我看你還是和張公子出去吧,這裡也沒有什麼事要你忙的啦。公子來,一定有事找你。」

「好,我一會兒再回來找你。」若雲說完,把手擦了擦,就和夢雨出去了。

「最近生意如何?」

「還好。幾天沒見你過去,所以今天抽空來看看你。」

「我挺好的。這兩天就在屋裡看書,發現你們的書太有意思了。」

「是嗎?那你以前看的書沒有意思嗎?」

若雲知道夢雨聽不懂她說的「意思」是指什麼,在若雲眼中,有意思的是這樣的裝幀,這些古董,若雲那個年代又有幾人能接觸到?

說話間,來到若雲的房門前,若雲推門進去了:「進來坐吧,這麼熱的天,小心中暑。」說完,來到書桌前,拎起茶壺,給夢雨倒上一杯藿香茶。

夢雨走到書桌前,指着桌上問:「那是你帶來的嗎?」

若雲一看,原來是問自己的便箋本和水筆,知道夢雨一定又感到新鮮了,就故意歪着頭,笑是說:「是呀,夢雨兄覺得有何不妥?」

每次若雲一使壞,夢雨就會臉紅,這次也不例外,只見夢雨紅着臉說:「你的東西真是稀罕,不是大家都能見到的。」

「是呀,這個叫『便箋本』,你瞧,這紙可以粘的。」說完隨手撕下一頁,「啪」一下,一下子就粘到夢雨的衣襟上了。夢雨低下頭一下,果然,粘竟然沒有掉下去,用手輕輕地拉下來,又用手摸了摸紙的背面,覺得有些粘手。「這是什麼?」

「是叫背膠。就是這個才可以粘啊。我記性不好,怕忘事,就把重要的事寫在上面,然後貼在門上,這樣出門時就不會忘記了。」

「哦。那是用這個寫的嗎?」

「是,這叫『水筆』。墨水就在這裡面,這比毛筆方便,我可以不用把硯台隨身帶了。」

「哦,這樣都是皇宮裡才會有吧。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聽說過有這種東西。」

聽夢雨說到「皇宮」二字,若雲覺得很有趣,她不置可否地笑笑。

「是你寫的詩嗎?」夢雨指出上面的字問。

若雲一看,明白了,夢雨是沒好意思說自己不識,因為若雲是用的是簡體漢字,九百多年前的夢雨又怎麼會認識呢。

若雲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來,拿起毛筆,蘸上墨汁,然後用紙上又認認真真的抄了一遍,這次,她用的是繁體字:

七絕 夏日閒居

高樹鳴蟬又送梅,聊傾浮蟻置冰杯。居家未覺炎炎日,已慣臨屏築字台。

「你新作的?」

「不,以前在家時寫的。」

「你以前在家一定讀過很多書吧。」

「是呀。」說到家,若雲的情緒一下子黯淡下來,離家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父母會急成什麼樣子。

「對不起,我讓你不開心了。」夢雨看到若雲不開心,知道說錯了話,忙一疊加聲地道歉。

「沒事,這不關你的事。」若雲擺了擺手。突然,她覺得有些事一定要讓夢雨明白,因為他是目前唯一可以幫自己的人。

「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你學過幾何嗎?」

「幾何?」夢雨搖了搖頭,臉又紅了。

若雲知道自己問錯了,「幾何」這個名詞是由明代的科學科徐光啟首先使用的,宋朝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那你讀過《墨經》、《周髀算經》、《九章算術》嗎?」

「這個讀過一點點。」夢雨總算找回一點點自信。

「其實這些書中就已經記下了幾何的方面的知道,只是,沒有用『幾何』這個說法。《墨經》中已經出現了最早的幾何學理論的雛形;《周髀算經》記載了勾股定理和開平方法,並用於天文觀測和計算;而《九章算術》的成就主要表現在對各種平面圖形的面積計算,對各種立體圖形的體積計算,以及對勾股形的形容和應用這幾個方面。你知道立體的概念嗎?」

其實若雲並不知道,中國古典數學到了宋代,是一個創造算法的時代。北宋的賈憲大約在公元1050年完成一部叫《黃帝九章算術細草》著作,雖然原書丟失,但其主要內容被南宋數學家楊輝著《詳解九章算法》(1261年)摘錄,因能傳世。賈憲的增乘開方法,是一個非常有效和高度機械化的算法,可適用於開任意高次方。 秦九韶(約公元1202年—1261年)在他的代表著作《數書九章》中,將增乘開方法推廣到了高次方程的一般情形,稱為「正負開方術」。秦九韶還有「大衍總數術」,即一次同餘式的一般解法。這兩項貢獻使得宋代算書在中世紀世界數學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還有朱世傑(公元1300年前後),他的代表著作《算學啟蒙》是一部通俗數學名著,曾流傳海外,影響了日本與朝鮮數學的發展。《四元玉鑒》則是中國宋元數學高峰的又一個標誌,其中最突出的數學創造有「招差術」(即高次內插法),「垛積術」(高階等差級數求和)以及「四元術」(多元高次聯立方程組與消元解法)等。1274年宋朝的楊輝發表《乘除通變本末》,敘述「九歸」捷法,介紹了籌算乘除的各種運算法。在這樣的環境下,商人家庭出生的夢雨在數學上的才華遠遠在其詩詞之上。

「知道,比如這個箱子。」

「我們稱之為三維,有長寬高組成。其實不止這些東西,我們生存的這個空間也是三維的。我們就好比站在這箱子裡,由長寬高組成這個世界。可是,這世界並不是三維的,而是四維,還有一個時間軸。」說完,若雲就直直地看着夢雨的臉,若雲知道,如果夢雨能明白這些,那麼她就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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